历史,尤其是宫廷史,就是一部暴力和冷暴力史。可是也出了好些女人,她们是历史上著名的淫荡女人,虽然不见得是好东西,但总算给女人出了一口恶气。南北朝有个山阴公主,跟她的皇帝弟弟说:“陛下六宫数万人,而我只有驸马一个,太不公平了!”她就养了30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在后宫。还有唐代的太平公主和胡太后等都是这个样子,理直气壮的乱搞。
当然,虽然“不守妇道”违背了当时对女人的训诫,但这些尚勉强算是追求性的自由。不对,这并不是追求性自由,而是利用权力特殊化,她们绝不会主张其他女性也跟她们有同样的性自由的。
还有一种女人更等则下之了,她们的自由方式是戕害同性,来保障自己的利益。
汉成帝看中了民间舞蹈家赵飞燕,她又轻又软,跳起舞来禁不起一阵风,皇帝便制了水晶盘让她起舞,又专门制了七宝避风台怕她被风刮了去——估计赵飞燕同时还是轻功绝顶的民间武术家,不仅“草上飞”,而且可“御风而行”。此姝在乡下时就和邻居不清不白了,奈何居然有本事冒充处女进了宫,还爬上了皇后宝座。她那著名的妹妹赵合德也进了宫,俩人极其受宠。
一般人靠这种水平混到这境地也就偷着乐了,可赵飞燕生不了孩子,为此,她决心给她的皇帝戴戴绿帽子,借“精”生子。赵飞燕以祷神为名义,建了一间小房子,除了左右侍妾任何人不得进入,用小牛车拉着一车的美貌少年,装扮成宫女进宫,任这位大美人就胡作非为。据汉代的笔记小说《飞燕外传》(伪托)记载,赵飞燕“日以数十,无时休息,有疲怠者,辄代之。”以她那看似弱不禁风的身子骨,真够耸人听闻的。
皇帝也没大家以为的那么笨。一天,成帝带着三四个随从到后宫去,飞燕正与人胡搞,慌慌张张的出迎,成帝一看她那衣冠不整的样子,心里就猜疑了几分。不一会,又听到壁衣柜里有人轻声咳嗽,他马上明白“skeletonin the cupboard”(壁橱里的骷髅,意译为丑闻)。为了皇家的面子,皇帝忍着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走了。
因为皇帝正在宠爱她的妹妹合德,在赵合德的苦苦哀求之下,最终还是没有杀她。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后来还玩了一出假怀孕假生子的把戏。
合德也不是好东西,她把所有怀了孕的妃子、宫女杀死,并不断诱使皇帝服食用丹药,最后服用丹药太多,就死在她的身上,与西门庆大官人的一模一样,嘿嘿。
身为一国之母而放荡无耻,赵飞燕绝不是孤例。其实历史上,淫佚之风盛行的有几个朝代,一是商朝和春秋战国时期,叔嫂、兄妹私通不是奇事,一嫁再嫁三嫁不成问题;二是汉代与南北朝;三是唐代,著名的“乱唐脏汉”,韦皇后竟然和丈夫、情人三人一起下棋,互相知根知底。每次翻到这些历史,道学家总是气得要拿块豆腐一头撞死。但我总觉得,后世常把正常的性自由,和借助权力实现的性放荡混为一谈了。前者,是每个人都应当拥有的基本权利;而后者,是为了实现个别人的欲望而打压甚至消灭别人。可惜,正史当中,能被记录下来的,往往是与权力相亲相爱的后者,才会让人以为,性自由一定是与性放荡结合在一起的。
这几个时期后宫出了好几个以淫佚著称的后妃,说起来是因为她们的男人太不像话,昏庸、放荡、无能,或兼而有之。红杏不出墙,花开在这么龌龊的地方又能怎么办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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