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男剩女未必就是现代社会景观,一千年前的宋代,就不乏“单身贵族”。如今的剩男剩女,多源于生活压力或无婚主义的影响。并无晚婚观念的宋代,绝无“同居”之说,一般十七八岁就成家生子,为何成堆的剩男剩女呢?根源主要在科举制度。
宋朝科举制度完善,为朝廷选官拔吏的主要途径,赶考走仕途是许多学子的终极目标,以致“不及第不成家”成了一些人的誓词。宋真宗赵恒诗云:“富家不用卖良田,书中自有千锺粟;安房不用架高梁,书中自有黄金屋;娶妻莫恨无良媒,书中自有颜如玉;出门莫恨无随人,书中车马多如簇;男儿欲遂平生志,六经勤向窗前读。”帝王的号召力是显而易见的,为一朝登第,何患无妻?别急,别急,千万别急。
一个家族兴盛的标志,就是有几人登科、有几个女子嫁给士子。“十年寒窗无人问,一日成名天下知”,金榜题名者常常成为豪富择婿争夺的目标。但金榜题名者名额不足,经不起天下人争抢。不经卧薪尝胆寒窗苦读,别指望找到“颜如玉”、“黄金屋”。苦读取功名的结果,成长起大龄青年、大龄壮年群体。
这也影响了大宋的女士们,“女怕嫁错郎”,既然做官的吃香,大家闺秀们便挤破头争当“官夫人”,于是出现宋朝特有的“榜下捉婿”怪圈。在发榜之日,各地富绅们全家出动,争相挑选登第士子做女婿,坊间称为“捉婿”。宋人笔记对“榜下捉婿”多有涉及。富人为攀新科进士,不惜重金,堪称史上奇观。朱彧《萍州可谈》载:“近岁富商庸俗与厚藏者,嫁女亦于‘榜下捉婿’,厚捉钱以铒士人,使之俯就,一婿至千余缗。”宋代“捉婿”有其特定的社会文化内涵,经济的崛起,富裕阶层渴望通过联姻跨入上层社会,金榜题者亦可当富绅的乘龙快婿,何乐而不为乎!
乍一看来,赵匡胤的“杯酒释兵权”好像很潇洒,很轻易,令人真有那种“谈笑间,樯橹灰飞烟灭”的感觉,似乎不费什么劲,手腕多多的赵匡胤便将这件原本应该非常棘手的事情给搞定了。但在实际上,赵匡胤却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!从国家或民族利益的角度来看,应该说,赵匡胤聪明反被聪明误,“杯酒释兵权”完全是他的一大政治败笔,是他一生中所犯的最大政治错误。
这里,且不说“杯酒释兵权”将一帮能征善战的武将手中军权剥夺了,让他们靠边站,对大宋帝国来说,无异于是自断己臂,自残己足,作茧自缚,宋朝后来的饱受外族欺凌与蹂躏完全与此有关,单就“杯酒释兵权”所开的一代风气而言,其后果就真的是很严重。仔细想想,“杯酒释兵权”其实是宋太祖赵匡胤与整个武将集团的一场政治博弈,既然是博弈,作为博弈双方的任何一方自然都不可能无本生利,不付代价。很显然,在这场政治博弈中,武将集团所付出的代价是从此失去了手中的“兵权”,而这“兵权”当然不是白白失去的,它所换来的则是皇帝赵匡胤金口许诺与赏赐的奢侈与享乐。
史载,在“杯酒释兵权”时,赵匡胤曾开导众武将说:“人生苦短,白驹过隙。众爱卿不如多积金宝,广置良田美宅,歌儿舞女以终天年。如此,君臣之间再无嫌猜,可以两全。”那话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,只要众将放下武器,不掌兵权,不再对他赵匡胤的皇位构成威胁,那么,其他一切都好说,想要什么都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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