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成功进入台湾时,清朝随即施行一道对郑家极具杀伤力的“迁界令”。这个坚壁清野的策略实施得非常彻底,目的是让郑成功粮饷物资来源枯竭,最后迫使其山路五商、海路五商无法经营。少了海外贸易收入支应军费,经济越来越困顿,郑氏只好在台湾努力开拓耕地、发展农业,但农业收入远不如海上贸易,郑家终究无法再与清政府相抗衡了。
提出高见策略的是原郑成功阵营将领黄梧,他在清政府对郑成功部属提出优厚的招降条件时,献出郑方重要基地海澄(今福建龙海市)投降。因黄梧熟知郑军内情,向清政府指出:“郑成功之所以能够守金、厦弹丸之地与清政府对峙,是因有沿海人民接济粮饷、油、铁、船。”此一建议果然重重打击了郑家命脉。
黄梧投降清朝后,招降郑方官员200多人、士兵几万人,使郑成功北上的计划受阻,大大助长了清朝的实力。康熙皇帝特别封他为海澄公,位居一等公,是明郑降将中职位最高的,子孙可享有世袭12代的赏赐。
1662年赶走荷兰人后,年仅39岁的郑成功病逝台湾,遗命竟是赐死儿子郑经,他的骤逝引发郑氏内部权力出现真空。
郑成功的部将黄昭在台南拥立其同父异母的弟弟郑袭,继位为延平王;在厦门的郑经则拉拢掌握海军的都督周全斌,以正统自居;位于金门的元老重臣郑泰(郑经堂叔)则持观望态度,倾向与清方谈判,甚至提出金门、厦门、台湾三岛,比照朝鲜成为朝贡国的办法。
这时清朝康熙皇帝刚继位,年仅8岁,大权掌握在鳌拜手中,一切还不稳定的状况下,清政府不想开启战端,不断招抚厦门的郑经;只要他愿意剃发,到北京请降,不但赦免违抗的罪责,还给予优厚的爵位、从优叙职。
郑经不想被招降,又担心自身实力不敌清政府武力,于是假造人员、器械总册,以准备投降的姿态迷惑清方,并和清政府进行谈判;同时出兵台湾打败叔叔郑袭,之后留下部将黄安掌理台湾,自己回厦门。
回到厦门的郑经却面临被孤立和亲信背叛的危机:一方面迁界令使厦门失去物资和情报的来源;另一方面,堂叔郑泰因立场不同,被郑经幽禁后自杀,郑泰的弟弟郑鸣骏和儿子郑缵绪因而带着8000士兵及100艘船,向清将领耿继茂投降;第二年,原本支持郑经的海军都督周全斌、提督黄廷也投降满清。
郑泰事件发生后,郑经被施琅和荷兰的联合部队打败,撤出金门和厦门,退守到漳州沿岸的小岛铜山(今东山县东山岛),他的部属大多投降了清政府。1664年3月,郑经终于放弃福建沿海岛屿,撤退到台湾,建国“东宁”,自称“东宁国王”,为保有政权的合法地位并维系郑成功旧部属的向心力,仍继续尊奉南明桂王的永历年号,但不再有西征清朝的想法。
作家笔下的“太平轮”
1949,战火迷乱,两岸相隔,记忆离散在许多来台湾的作家笔下。1949年离别故乡,到了台湾落地生根60年,悲伤哀怨,往往成为他们上一世纪的符码;最后一班船,成了少年青春的乡愁。有人一辈子再没有回到故土,有人再回少年山河梦土,却再也唤不回花样年华。
台湾大学外文系教授、翻译家、文学家齐邦媛在《巨流河》一书中,就提到了“太平轮”事件。大约自1948年底起,齐邦媛和朋友就开始忙于“接船生涯”,她记得最后一次去基隆接船是1949年农历除夕前,去接《时与潮》杂志社的总编辑邓莲溪叔叔和她父亲最好的革命同志徐箴(徐世达,抗战后任辽宁省主席)一家六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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