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读:“玉炉香,红烛泪,偏照画堂秋思。眉翠薄,鬓云残,夜长衾枕寒。梧桐树,三更雨,不道离情正苦。一叶叶,一声声,空阶滴到明。”这首温庭筠的《更漏子》是民国女作家余美颜最喜欢的一首词。因为她认为这首词最能反映她婚后的生活。
她婚后的那些日子,就是这样在“一叶叶,一声声”的漫长等待中一天天过去的。正因为她有如此难以忍耐的寂寞孤独的婚后生活,从而使她走向了生活的极端,断然抛弃平静奢华的少妇生活,去外面的世界寻找自己“性福”。据说,她和3000个男人上过床,喜欢在旅馆裸睡,她是民国第一位“身体写作”的先锋,不仅把情人的情书印刷成册,起名为《摩登情书》,还广而告之,成为当时风靡一时的畅销书,余美颜也被人称为民国最风流的女作家。
余美颜,广东台山县人。她的父亲名叫余大经,是当地的典当商人,母亲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女士。余美颜从小颇有姿色,且天资聪明,高小毕业后自修英文和国文,言谈间常常高谈阔论,开口就是自由解放,一般人听她侃侃而谈之后,只道她是一代文学新人。余美颜,名如其人,成年后更加秀外慧中,才貌双全。18岁出嫁,丈夫原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。
谁知家业经济状况出现问题,新婚后不久,丈夫独赴美国经商,她遂成相思不已的怨女,坐困愁城。不久,她由于闲得无聊,出去打牌,却遭公公闲言碎语或严加训斥,平日唯有以泪洗面。父亲碍于情面,也无法帮助她,最后,她不得不走上了私奔的不归路。
谁知到广州后恰逢海军总长程璧光被刺身亡,余美颜竟然作为这一桩刺杀案的嫌疑人惨遭拘禁,好在其姨父是位县长,将她保释出来,但婆家得知此事便坚决要求离婚,于是判其离异。不料父亲又控告她大逆不道,要求将她拘役一年,送往习艺所学习女工。
一年后,余美颜走出习艺所,再婚做了一名港商的二房。在香港的那些日子里,光怪陆离的世界,给了她一个展现自己的舞台,她经常光顾戏院和赌场,不久,她就把丈夫给她的两万元钱花了个精光。丈夫登报声明说她“放荡不羁,挥霍无度”,并与她脱离关系,她便独自一身怀揣巨金周游世界,游走于美洲、东南亚之间,出国旅游让她觉得生活过得还很滋润。她曾几度坠入爱河,全都无果而终。
回国后,她与南海县长的儿子住到了一起,一年多时间就挥霍金钱数万。南海县长得知后将儿子囚禁起来。她无计可施,只得奔波于京津沪筹款,没想到,为她神魂颠倒的男人比比皆是,很快凑齐两万多元。她本心想把钱还上,再续鸳梦。谁知县长太太收了钱后,南海县长还是要抓她当作“土娼”问罪。好在县长太太拿钱手短,劝解一番后,这个县长将她驱逐出南海县境了事。
受此如此打击,余美颜不禁心灰意冷,她筹这些钱也不容易,一个女子,不出卖色相,人家也不会给她这么多钱。现在鸳鸯梦断,余美颜打算远走他乡,忘掉这一切。她来到了美国的旧金山,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她曾日思夜想的前夫,这让她心中重新和好、破镜重圆的希望油然而生。但前夫嫌她过于前卫,过于浪漫,认为覆水难收,拒绝破镜重圆。这一打击,令她幡然醒悟,于是决定回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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